烛火映,红的蜡烛镶了金的龙凤,暖的烛光摇曳,门窗上红通通的喜字被撕了个稀碎。 “为何要辱我?” 红衣嫁娘坐在上,一旁的帘幔随风浮动,碧的莲叶飘舞,水波粼粼。如此安详、宁静的绣图衬得气氛更加诡异。 绿不像绿,红不像红,水不像水,像是人血。 言致站在尸体中间,左右打量。 地上的尸体皆为男,看服饰与装饰都不像现在的人。 很奇怪,她也没看古装剧啊,怎么会做这样的梦。 言致一个晃神的功夫,地上的尸体变成了残肢,地板上都是鲜红的血,言致在血泊里向木走去。 这得多大的仇恨才会将人分尸。 又撞鬼了? 言致没有觉到危险,也没有背后发冷的觉,心里更加惑。 “慕玄?你搞得鬼吗?”言致大喊,声音在房间里飘,又传回了言致耳边。 “我下面了,你可起来吃。” “不吃。” 言致被吵醒,将被子盖过了头。 何香眉将被子扯开,一阵念叨:“这不吃那不吃,非得外面买着吃,外面的多脏,不花钱心里不舒坦是吧。人就是犯,非要去吃脏东西。” 言致仍不理睬,何香眉转身离去,用力带上门,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巨响,来回晃了几下,又倒退了回去。 言致起身关门,睡意全无,困倦的眼下挂着俩条青紫的圆弧痕迹。 何香眉来得不是时候,她差一点就掀开帘子了。 言致断定帘子里藏着的一定是真相。 拿起手机,言致看到了慕玄发的短信。 MX:小东西照片 MX:嗯? MX:翻脸不认人? MX:又拉黑我了? MX:晚安,小东西 每条消息都间隔了几分钟。 言致盯着时间,神恍惚。五点五十五,可以起去学校了。 言致迅速洗漱出门,不给何香眉留下一点打扰自己的机会。 人的时间和力都是有限的,没必要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。 教室空无一人,言致到了座位便安心的睡下。 没睡几分钟,一个苍蝇一直在言致耳边嗡嗡的,烦死了。 “小东西,还不将我放出黑名单。你要的我不都给了吗。” “小东西,我买了早饭要尝尝吗?” “将我放出黑名单,嗯?” 慕玄坐在张宝宝的座位上,拨着言致后颈处散落的头发,嘴上没停过。 言致拍桌,怒怼慕玄,“你是没长眼睛还是没带脑子,我在睡觉看不出来吗?你是觉得自己长得好看、声音好听就能了吗?不懂看场合吗?自以为很有魅力,实际上只有油腻,恶心死了!榨油厂一年的产量都没你油。” 一番话说完,言致大气。没休息好,她的身体素质不够强,撑不起气势。 慕玄不以为意,弯靠近,一双狐狸眼波光闪动,炯炯有神的盯着言致,“我认错,小东西。” 言致没被美惑,只觉得慕玄的笑碍眼的很,排斥慕玄:“别叫,我不认识你。” “呵呵,那叫心肝小宝贝?”慕玄暧昧道,炙热的气息吐在言致边。 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只剩下五公分,身后是墙,言致无法再往向后,于是一把推开慕玄,“离我远点。” “言言。” 远处,王策见了,焦急的跑了过来。 王策站在椅子边,抓住慕玄作的手,表情凝重,警告道:“同学,请你不要扰她。教室是学习的地方。” 慕玄瞧了眼被擒住的手腕,没有挣而是对言致道:“言言?”前一个字音调上扬拖的很长,中间停顿一下,后面一声降了下来。怪气的。 言致对王策道:“松手,我和他闹着玩,没事儿。” 两人之间的事,言致不想牵扯将王策牵扯进来。普通人怎么可能斗得过一个死而复生的鬼。 言致从不觉得慕玄是什么好人,会手下留情,顾及这顾及那的。 她敢做死不过是因为不想活,无所顾忌罢了。 将慕玄拉到无人的角落,言致问慕玄:“你到底想怎样?最多两个月,我的命都能给你。” 慕玄一脸无辜,眨眨眼睛道:“不要你的命,我只是想和你双修。” 慕玄了言致的脑袋,温柔的问:“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?怎么突然生气了,还把我拉黑了。” 好个鬼!言致无语,看慕玄的眼神和看傻子一样。 “两个月,别烦我。” 丢下这句话,言致转身去了厕所。 慕玄跟不进去,便在外面等着,一副言致去哪里他就跟到哪里的样子。 言致上完厕所,见慕玄在外面便不想出去,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。 慕玄站在外面,始终保持着耐,嘴角挂着微微的笑意,眼神里写柔情与宠溺。 “小情侣吵架闹脾气呢,这男的真可怜。” 听到路过的女生这么说,言致气不打一处来,关了水龙头出去。 言致心里不服气:谁跟这么油腻的男鬼是情侣啊!他可怜什么啊!玩也玩了,说丢就丢,她就非得上赶着被人玩才对吗? “擦擦?”慕玄从口袋里掏出迭的整齐的白茶花手帕给言致。 言致随意擦了两下手,故意将手帕丢入垃圾桶。 “言言,别憋气了,有气往我身上撒,生闷气对身体不好。” 讨厌的声音响起,言致走得更快了些。 干净个鬼,男人都是脏东西,鬼也不例外!这种男鬼一看就是渣男,怎么可能干净,怪她瞎了眼,识鬼不清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