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台风大,李牧鼻音有点重,陈浩听了皱起眉,那点不悦在李牧转头时消失,问他要不要去吃点药,听起来怪难受的。 “已经吃过了。” 李牧讪笑着,自己事没办好,但所幸的是陈浩看上去并不算生气。 陈浩当然不生气,他又不是没有替罪羊。只是那个莱恩不能留着了,那毕竟是个定时炸弹,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爆炸。 “那个莱恩的事,你去办了吧。” 李牧得了命令,打起十二分神,这次说什么都要办好。 纯白的积雪融化后掺进尘土化作泥水,曾经被欣赏赞美的白雪皑皑,此时变成人人躲避的肮脏东西,像瘟疫一样被鄙夷。 一辆车开过,莱恩身上被溅了一身泥汤,他朝车子的后灯骂了几句,反而因为在游历的人是他而招来不少白眼。 “妈的。” 他擦着脸上的脏水,冰冷的空气开始入侵了的衣服。他没了再去其他地方的想法,只想赶紧回家。 萧峋没有难为他,不仅没杀还给了他钱,可能是因为他态度好,或者还有用。 不管如何,他没死,现在活得还算舒适。 然而回到家里,大门却敞着,他纳闷自己也没富,这样也会有人抢。 正在狐疑,就看到上个月刚欠下钱的债主坐在他的沙发上,翘着二郎腿把完的烟头按上茶几,寸头左右摇晃。 这种情况傻子才会进去吧,他没敢再往前走,赶紧离开。 寸头男人没等来莱恩,他有些烦躁,准备在这里过一夜,就不信莱恩能几天不回家。 他把冰箱里剩下的啤酒和吃的拿出来一扫而光,借着酒意睡在了沙发上。 屋里呼噜声很大,酒味也很浓,房门虚掩着,门外都能听到闻到。看来莱恩很自信自己不会被别人抢,连门都不关好。 李牧进来时看到的,就是摊在沙发上的一个醉鬼,他掂了掂手里的,没有开灯,表情玩味地路过剪影打开了厨房的煤气。 莱恩在酒吧里藏了一晚上,早晨服务生赶人了,他才蹭到自己家附近想看看情况。 门掩着,可能是那人关的,从门里传来一股异味,他心下一惊,忍着恐惧推开一点门。 已经被天光照亮的室内一片凌,和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,沙发上躺着的人安静到诡异。自天窗泻下的光线照在他脸上,将死相照得更加青白。 莱恩没叫出来,他不是傻子,用外套裹住头跑出了走廊。 上次萧峋和他见面的地方离这里有几公里,他上了自己的车,觉得不妥,也不敢乘坐任何通工具,硬生生走到那里。 “什么人?” “是,是我。” 莱恩下口罩和帽子,昨天被泥水过的衣服早已干了,但是却留下了难以掩盖的味道。 他和萧峋的手下解释自己有事要告诉萧峋,借着上次的由头,萧峋答应了让人带他来见自己。 一见到萧峋,莱恩立刻趴在地上,求他救自己一命。 “救你?你要死了吗?” 莱恩将自己家里的事讲给萧峋听,因为自己算是勉强逃过一劫,所以那人的样子被他形容得尤为恐怖。 萧峋若有所思地下颌,俊朗的脸被勾勒出一圈柔光,天光放晴,光线照进眼底的瞬间,他眼前被一片白茫茫的混沌取代。 “你的意思是,蒋仲知道我找到了你,所以要杀了你?” “是,肯定是这样......” 面铁青的尸体成为莱恩一生的影,他浑身发抖,咬咬牙对萧峋说出自己的诉求。 “我可以帮您,请您一定要收下我。” 萧峋眯起眼,狭长的眉眼里充怀疑。 然而转过身,他的一切疑惑都藏起。 “你先留在这里,不要自己出门。” 莱恩哪还敢出门,听了萧峋的话连连道谢。而旁人则是不解,萧峋为何会管他的死活。 过了许久,萧峋忽然转过身,盯着莱恩的眼睛。 “你还认得蒋仲吗?” 莱恩其实从未正面看到过蒋仲,只是在车窗升起的过程中看到他的侧脸,还听到他说了一句话。 但是时间不算太久,他还记得。 “认得。” “那就好。” 萧峋说完走出房门,给沉浸温柔乡里的男人拨去电话。 叶修被打扰,有些不情愿地皱起眉。美误人,他已经不想在管那些破事了。 但当萧峋的电话响起第二次时,一只娇软的玉手还是代替他按下了接通,还把听筒贴在犯赖的男人耳边。 听到萧峋的声音,叶修才算真的清醒。他眼底的睡意一时半会褪不去,站起身时,和他一起醒来的物在间上下挥动。 阿黎小脸一红,叶修放下电话的一瞬间,身上忽然多了一双手臂从身后牢牢将自己抱住。 也是同时,他全身的肌都绷起力道,腹的肌高高鼓起,突出的坚硬块和清晰的血管让这具身体看起来有些狰狞又极具力量。 小手痴地抚摸他的小腹,指尖灵活地在沟壑中游走,拨够了再往下,握住刚刚有平息势头的大物,轻轻按了下前端的棱。 ————分割线———— 凌晨加更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