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会低头看看魔方, 一会抬头看看播放魔幻大片的电视,忙得很,自然没有手再去拿草莓吃。 但没关系,郁青珩会喂他。 身体在重力的作用下往下滑了滑, 向怀景蹭着郁青珩身前颇为弹手的肌往上挪了挪,正好把脑袋靠在最软最弹的位置。 淡淡的冷茶香气和柔软温暖的怀抱笼罩着,不消片刻的功夫,向怀景就开始犯困。 可惜,在他睡过去之前,郁青珩把他从自己怀里挪开了。 “到时间了。”郁青珩温柔地劝诫道, “小景,你该去上香了。” 向怀景:“……知道啦知道啦。” 他无奈地绕进小厅里——大平层的空间十分充足除了大客厅外还有另外两个不常用的小厅——走到一面红木雕制的壁龛前, 打开,取香, 对着神像拜了拜。 目的是祛避讳, 求个平安。 虽然郁青珩不承认, 但向怀景还是觉得, 他这个人有点封建信。 不过算了,人茫的寻不着出路, 又不得不强忍着恐惧前行的时候,为心灵寻找一点寄托也没什么, 不必指摘。 向怀景乖乖地上完香,这才冲回郁青珩的怀抱。 试探——这是郁青珩的想法,他要试探一下,两个人在一起,到底会不会给向怀景带来不幸,在确定以前,他无法安心与向怀景真正地回到热恋期。 至于怎么才能确定这种事,郁青珩就说不太清楚了。 所以由向怀景来给出更多附加条件——三个月,倘若这三个月里都没有发生坏事,那就可以确定了。 郁青珩很犹豫,试图将期限提升到一年,被向怀景严词拒绝了。 又试图折中到十个月,向怀景开始扒他的衣服。 无奈地说六个月好吗,向怀景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嘴巴。 最后妥协的还是郁青珩,三个月就三个月吧。 所以晚上两人还是分房睡的,可是三个月实在太久,拜托,之前已经彼此冷遇了那么长时间诶。 “其实我觉得,这种事没什么。”向怀景扒着门框试图以理服人,“哪个部位的肢体接触都是肢体接触,人活着就是一团,你不能搞歧视。” 郁青珩温柔且固执,小心翼翼地将向怀景的手指从门框上拉下来,并一:“没有歧视,可我们谁也不会随便就与第三个人做那种事,就算是再亲密的朋友都不会。” “重要的是心灵上的碰撞。”向怀景不死心。 “小景是指,我们不应该沟通?也有一点道理……” “没有道理我瞎说的!” 郁青珩干脆半蹲下来,手臂托住他的,往上轻轻一提。 向怀景双脚离地吱哇叫,被郁青珩抱着送回了次卧,郁青珩要把他放下去,向怀景反手勾住他的臂膀。 “你不愿意我去你房间,在我房间也行。” 郁青珩哄人似的抚摸他的手指:“再坚持坚持。” 向怀景冷笑:“我已经坚持很久了,别我,先生,你也不希望自己的盆栽出点什么事吧?” 郁青珩:“……” 向怀景得意洋洋:“亲我。” 为了自己含辛茹苦照顾长大的盆栽不被摧残,可怜又无助的郁先生,只能遵从恶徒的胁迫,低头献上自己柔软的瓣。 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,完全无法足这位贪婪的恶徒。 于是可怜的郁先生,被拉扯着越陷越深,连呼的节奏都被打了。 “不行……”他试图讲道理,手虚虚地着向怀景的脖颈,“我们约好了的。” 到嘴的鸭子还坚持,是要狠狠咬下但把人吓跑,还是折中一点先啃点? 向怀景选择了后者。 盛星河的眼睛如同映在水里,漾着深沉却璀璨的波光,向怀景抿了抿被吻的红润晶亮的瓣,额头渗出了一般的汗珠。 “那你帮我,用手,或者别的,你放心……我也会帮你的。”他难得用这种姿态引郁青珩,嗓音沙哑甜,像一大块融化的巧克力,黏得人难舍难分,“反正你不许走,不然我就坏你的盆栽,还有你的画,你的衣服,和你的。” 郁青珩显然在犹豫。 只是雪山被烈晒久了也会融化,融化成了冰凌,依然是冰凉的,却软甜解暑。 向怀景不给他太多时间决断,摘下腕上的皮筋,伸手将他的长发歪歪地扎成一束。 “三,二,一。”向怀景将他的发尾蒙到脸上,手指抓着,痴地深嗅着微甘的茶香,齿含糊,“你没有拒绝的机会了,我抓到你了。” 郁青珩颤抖着发出一声喟叹,到底还是在这场拉锯战中输了。 …… …… “小景。”郁青珩帮他系好围巾,又站在车门前,目送他坐上车。 想说点什么,踟蹰了会,怕人觉得烦,把话又咽下去了。 和好之后,向怀景又用回了原先的那辆车,是他主动提的,虽然珩哥没说,但每次出门时那言又止的模样跟担忧的眼神,跟开口说话也没什么区别了。 向怀景明白,郁青珩一定是怕他控制太强惹自己烦,所以一直忍。 “到了医院,我就给你发消息报平安。”向怀景宽道,“不会有事的。” “好,我等你。”郁青珩微笑着送别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