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到时候直接炸了。 难受地翻了个身。 * 符霖找到人的时候,眼角略微了。 直接动手把被子抖开了,上躺着只球。 兔腿没什么力气地往后趴着,耳朵蔫巴巴的,眼睛也睁不开。 符霖觉得,大抵是了。 烧了。 经过一番喂水、药七八糟的作之后,白须瓷才勉强有了个“人样”。 字面意义上的那种。 白须瓷脸被烧得很红,眼皮垂着,整个人只能靠着柱子勉强坐着,兔耳朵没消失。 还这么挂在脑袋后面。 “你是要自杀?”符霖环着手臂,在白须瓷面前走来走去,打量道。 白须瓷眼皮都懒得掀:“我就是想睡会。” 说完这话,他还条件反地往自己身侧看了下,果不其然发现了黑的鳞片。 端端正正地戴在他的间。 倒是固执的小东西。 “我没死,好了,你走吧。”白须瓷觉得有些无聊,打算再次平躺到上,不过没有成功。 觉被一股灵力托住了。 白须瓷:“……” 没好气地又重新支起身子,抬眼望了过来,很是无奈地说:“符霖,我就是想睡会……” 但是对方只是用一个奇怪的眼神看自己。 “啊,我知道你想睡啊,我又没拦着你。”符霖语气平平地解释道,毕竟他来这还有另外一个事。 白须瓷闻言觉得有点奇怪,对方没拦? 搞什么?那方才的灵力是什么东西,错觉吗? 他刚想抬头继续问,就发现符霖直接弯看了过来,只好后仰了下身子,蹙眉问: “怎么了?” “你做了什么?”符霖的语气有点疑惑,还夹杂着几分探究。 白须瓷觉得这话莫名其妙,直接歪歪扭扭地站了起来,往里侧的屏风处走了。 身后传来慢悠悠的脚步声。 “占星妖换了说辞,麟山不会换。” “这有些不对,青云派的那些人呢?”符霖在身后喋喋不休道。 白须瓷了鼻子,眉一直皱着,觉得吵死了。 “这与尊上说的走向并不同,你做了什么?”符霖语气很是坦然。 白须瓷动作一顿,直接转身看了过来,表情有几分疑惑。 “那……原来的走向是什么?” 符霖觉得这很好解释,于是直接开口说道:“青云派会来讨伐,到时候他们会烧山,我们一众妖自然是待不下的。” “尊上说的话不会有差错,那为何——” “不为何。”白须瓷直接打断了,然后没什么表情地看着符霖。 “我喜麟山,所以我不想青云派妨碍我。” 符霖觉得愈发想不通,于是进一步问:“所以呢?” “我把萧云翊抓起来了,这样比较安全。”白须瓷随便解释了下,然后就又觉得烦躁了,符霖一直问。 好累,不想回答。 于是继续往前走,身后的人还在持续输出。 “噢,这样啊,也不错,不过你现在体内的传承收的怎么样啊?我再给你个丹药吧……” “你现在发着烧,又要去哪里啊?” “欸,我在跟你说话啊……” …… 白须瓷充耳不闻,然后循着记忆迈上了台阶,为了确保位置正确还看了看右边的柱子。 没错,就是这。 身后的人还在捞药匣子,白须瓷直接一挥手,人消失在了原地。 符霖:“……” 人呢? 白须瓷进去了之前的那个“小仓库”,然后走到了其中一堆金银财宝面前,然后直接疲惫地靠了过去。 开始睡觉了。 金光闪闪的,在略微苍白的脸颊上映出点光来,倒是显得贵气得很。 发丝散开了,也不束起来,像是上好的绸缎。 与此同时,大殿外的符霖。 微微挑了下眉,倒是有些意外,这小妖嫌他烦了。 只好往后摆了下手,略带无奈,然后闲庭信步地走了出去。 算了,已经完成任务了。 没有成为烧兔,尊上应该放心些。 不过…… 符霖想起了什么,还是快步地离开了。 * 人间—— 萧云鹤身上破破烂烂,脸上还带着擦伤,一瘸一拐地在大街上走着。 面还是忧心忡忡的。 师兄为何莫名其妙地要去麟山讨伐,又为什么不带他去? 自从上次在沧烺山之后,事情好像就变得有些奇怪了,他不太能看懂师兄了。 可是,人呢? 青云派的人回来的很少,只有零星几个,还是那种半路折返的,本不是上到麟山之后的。 萧云鹤有些坐不住,只好冲破了封印,搞得自己半身不遂。 跑来了。 云德镇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,人声鼎沸,似乎并没有因为什么别的原因而改变生活。 大家都还是很有气神。 萧云鹤已经被三个路人问要不要帮忙的了,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怜悯之心,搞得他有些不好意思。 只好匆匆避开了,往前赶紧走了过去。 灵力被了五成,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执拗地不让他去。 面有些忧愁。 直到—— 看见了一个悉的身影。 白须瓷丧丧地从一个小贩手中拿过来一串糖葫芦,然后递过去一个金子。 “啊,小、小公子你……” “我心情不好,你不用找了。”白须瓷头也不回地说道,然后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往前走,脸上还是有些苍白。 因为额头还是昏昏沉沉的,依旧在持续发烧。 梵越不回来的话,那就花光他的金库,全败光…… 白须瓷有些恶狠狠地说。 但是走到一半的时候,白须瓷眼睛又突然泪汪汪的,重新折返了过去。 找到了原先的大叔。 “小公子你……” 白须瓷声音有些哑,觉得自己本阔不起来,可怜兮兮地说:“大叔,我反悔了,我给你铜钱吧。” “那金子是我偷家里人的。” 大叔这才明了,虽然可惜这一笔意外之财,但还是接过了对方手里的铜钱,准备低头还给对方金子。 白须瓷一边嗒嗒的,一边十分练地把手伸过去对方的口袋里,三两下挑出了自己的金子。 “大叔,是这个。”认认真真地解释道,声音闷闷的。 大叔:“……” 也、也行吧。 白须瓷鞠了一个躬,才转身走了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