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白须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,然后仰头去问。 倒是还没忘记先前那个问题。 他确实有些好奇,为什么梵越什么都知道…… 上次的下山快捷小道,还有这次的山顶小角落。 对方是怎么准找到他的? 白须瓷皱了皱眉,心说难不成自己身上有什么定位器的东西? “为何不知道?”梵越垂眸看了过去,面淡淡的。 不过拉住对面人的手,往自己身边带了带。 白须瓷本没管自己的手,一门心思地接着问:“你为什么知道啊?我没有告诉其他人我来过这里啊?” 表情很是疑惑,想不通。 梵越:“因为只有你能上山顶。” 白须瓷听到这话宕了宕机,然后试图去理解了一下。 微微张开了嘴巴。 “什、什么意思?” “本座从来就没有开放过山顶的范围。”语气平平,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。 白须瓷眨巴了下眼睛,然后慢地扭头看了看来时的小道。 本就没什么脚印,连走兽都没有。 他当时还把山顶当秘密基地来着的,因为觉得没有什么其他妖…… “可我三年前就——” 话戛然而止,白须瓷一下子觉得没什么说的必要了。 表情有点奇怪。 “那我怎么上去的?”犹豫了一下,还是问出口了。 手还被拉着,倒也没有挣。 静静地等了一会。 然后下一秒。 白须瓷重心一下子不稳,然后就被重新抱起来了。 “欸!” “因为本座从未看到一个圆滚滚的雪球。”似乎是停顿了一下,“会随处啃草……” 白须瓷的表情先是一愣,然后就瞬间反应过来了。 “我哪里有随便啃草了?!” “我有认真挑选的!”白须瓷莫名觉得有些生气,趴在对方肩头上左右看了看,然后朝一边伸出了手指,“就这个圆叶子的,没有旁边窄叶子的好吃!” “还有那个那个……” “它会长红果子,很甜的,而且天地上全部都是。” 白须瓷很认真地解释,期间还担心梵越没有认真听,然后还十分严肃地戳了戳梵越的衣服。 “嗯。”语气淡淡的,也没有很动的样子。 白须瓷蹙了蹙眉,觉得有些奇怪,不过刚想开口的时候—— “本座当初就应该把你抱过来。” “何苦等到现在。” * 煊俐靠在议事殿的柱子上,伸手打了个哈欠,然后看着那个空空的高座。 有些疲惫。 “煊大人,尊上是去哪里了?”一个蜥蜴头拽了拽煊俐的衣摆,小声询问道。 此话一出,大殿里剩余的妖怪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。 有几分忧心忡忡。 煊俐皱了皱眉,无语地说:“我怎么能知道……” 不过思量片刻,确实有些担心。 血月还没到,按道理来讲不应该这个时候就—— 一个轻微的走动声响起。 煊俐顿时直起了身子,收敛了放松的神。 不过周围的妖怪们倒是没有发觉异常,还在四下议论着。 “你要走吗?” “把我放这里嘛……那我……”为不可察的谈声。 煊俐微微蹙了下眉,总觉得有种莫名的悉。 直到—— 煊俐看到了玄的衣摆,以上那上面的一缕可疑的兔。 表情顿时变得五彩缤纷。 “见过尊上。” 众妖还是行了个礼。 煊俐在拱手的时候,还是没忍住偷摸抬眼瞥了下屏风后面。 看到了一个兔耳边边。 粉粉的,duang duang的。 煊俐:“……” 好吧好吧。 “尊上,我们是要……” 陆陆续续的商议声响起,煊俐倒也没再往那边看。 而是正了正,神情严肃地加入了议事。 * 白须瓷坐在桌子上,觉得有些无聊,还是自顾自地跳下来了。 也不知道梵越为什么如此热衷于把他放上去…… “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吗?”白须瓷扭头看向那个屏风,眉眼之间略有担忧之。 但是他也听不太清,兴许是自动加了结界吧。 白须瓷撇了撇嘴,觉得有些无聊,找了个凳子坐下了,趴在了桌上。 打了个哈欠,眼睛里挂着点惺忪的泪花。 想睡觉。 白须瓷就在这时微微蹙了下眉,然后抬手按住了自己的脑袋。 努力地了,才把那对耳朵给消失了。 “最近怎么老是忘记收耳朵……”嘟嘟囔囔的,有些自我埋怨。 白须瓷收好耳朵之后,脑子里突然闪现过什么记忆。 然后顿了一下,忧心忡忡地往自己身后看去。 “呼……”松了一口气。 白须瓷重新把脑袋挪回来了,有几分放心。 幸好没有冒出来尾巴。 脸颊有些泛红,想起了上次尾巴突然出来的经历…… 白须瓷恨不得当场刨个坑把自己埋起来。 耳朵出来没什么,但是尾巴不能。 这是底线问题! 白须瓷把胳膊盘了起来,然后当成枕头靠了上去,自我暗示了一波。 不过他仔细想了想,觉得其实也没必要那么担心。 尾巴,他还是控制的好的…… 白须瓷抬眼看了看屏风那边,只能依稀听见一个音调很类似的词。 好像说了好几遍。 他皱了皱眉,有点疑惑地喃喃道:“传什么……传承?” 不懂。 白须瓷觉得还是不去思考了,抬手拿了个小糕点进嘴巴里了,腮帮子被得很鼓。 梵越给他变了好多好吃的,兴许是有点心疼他啃草经历? 白须瓷吃完一个,又动手捻了一个扔进嘴里。 表情很是放松,他倒是不觉得以前啃草又多辛苦。 可能是变成了兔之后,继承了一些本能? 导致他闻到草……觉得还香的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