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看周靳驰衣服透,身上还覆着白雪,惊讶道:“老大,你不会昨晚在外面睡了一夜吧?” 周靳驰要面子,冷着脸,“怎么?你们有意见?” 金脸难言,闭上了嘴。 能让一只德牧心甘情愿当看门狗,这已经完全超过狗子的尊严了。 金第一次深深体会到他老大和嫂子之间的情,可能不是他们这种从没谈过恋的单身狗能想象的。 虽然没办法和伴侣贴贴,但接下来这几天是雁雪意过得最轻松的子。 自从周靳驰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,雁雪意再也不用克制天,实现了自由爬树和滚雪。 雪豹最去山上爬树,也每天都要在雪地里打滚几圈。 既然彼此坦白了身份,周靳驰自然不会再让老婆独行,每天都要隔个几百米颠颠地跟上去。 然后看到了老婆从未见过的另一面—— 整只雪豹在雪地里打滚,滚着滚着就开始追自己尾巴,追到了就把它叼进嘴里。 沉浸在天中的雪豹玩得太过开心时,有时候会忘了他的伴侣害怕猫,叼起尾巴就想献宝似的去给伴侣摸一摸。 走到半道才会突然想起,哎,他的伴侣好像怕猫。然后甩甩尾巴,自己玩着尾巴转身走了。 而德牧最擅长冷着脸,内心动地嗷嗷嚎—— 老婆好可好可好可!!! 好想抓老婆的大尾巴—— 而后猛地想起老婆是只猫,又蔫巴巴地耷拉下耳朵。 白天他们会一块上山玩雪,各玩各的,晚上就回到山脚,各睡各的。 大多时候德牧都会偷偷跑到雁雪意门口去睡。 就这么睡了两次,雁雪意怕他冻坏了,每天都会给他留一道门。 周靳驰就逐渐往门内挪,敞开一道门,趴在门口。 只要不是完全密闭的空间,狗子逐渐也能和猫同处一个大房间。 周靳驰是狗族这件事他们没特意瞒着,所以周围的邻居陆陆续续也都知道了。 曾经骗过周靳驰的雪兔用恶意揣测过他,因而心怀愧疚,特意给他们送去了一筐胡萝卜。 见周靳驰收下道歉礼物,雪兔才真诚礼貌地道:“以前是我误会你了,我以为你会把雪意抓起来做研究,对不起。” 周靳驰看着一筐子胡萝卜,心说他也不吃胡萝卜啊,第二个反应才是原来他长得真不像好人。 周靳驰:“……没事。” 待雪兔道别离去,雁雪意远远瞥他,见周靳驰捧着一篮子胡萝卜不知该怎么办,道:“她是兔子。” 周靳驰:“……看出来了。” 雁雪意:“……” 雁雪意垂眸凝神片刻,抬眼道:“你喜兔子?” 周靳驰愣了一下,“什么?” 随即想起他上次似乎猜雁雪意是一只兔子? 我靠!这可是天大的误会。 周靳驰立刻解释,“当然不喜,在知道你是雪豹之前,我只喜狗。” 说罢觉得这句话有歧义,又道:“只喜德牧。” 最后又默默补充一句,“只喜我这只德牧。”自恋霸总如是说。 而后周靳驰又道:“知道你是雪豹以后——” 他神挣扎了一会,“虽然现在还做不到屋及乌,喜别的猫,但我确信,我很喜你的本体。” 周靳驰也觉得这句话很难被信服,试图比划,“就是——你懂吗?那种又又怕的觉?” 雁雪意隐隐约约能理解一丢丢,看着伴侣急切向自己剖白的样子,雪豹高兴地现出尾巴甩了甩。 这是雁雪意第一次以人形变出尾巴。 看着那条又厚又的长尾巴,周靳驰还在试图解释的声音戛然而止。 他喉结上下一滚,脑子里可地冒出了一些不该有的想法。 如果他不怕猫,这条尾巴—— 周靳驰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,心中暗暗唾弃自己。 除了不能亲热,最近这几天雪豹和德牧都过得很轻松。 猞猁原本想挑拨离间,但自从知道周靳驰是狗族后,挑事是没法挑了,所以改为向他挑战。 周靳驰虽然怕猫,但在“有人要抢他老婆”这件事上,凶狠得不可撼动。神挡杀神。 他们来回厮杀了几个回合,猞猁逐渐落了下风,被德牧摁在底下咬,逃都逃不开,被匆忙赶来的雁雪意阻止后,才捂着伤骂了一句疯狗,灰溜溜地逃走。 周靳驰一身杀意用完,想起他刚才跟一只猫贴身搏斗了好一会,腿脚一软,在老婆面前直直倒在雪地,动弹不得。 心中还在默默泪,他苦心经营了五年的霸总形象,就在这么几天毁于一旦。 从来不觉得自己伴侣霸总的雪豹远远陪着他,看着自己绒绒的厚爪子,梳了梳,心说周靳驰真没眼光,这么漂亮的爪子都不喜。 在雪山待了一个多月,周靳驰父亲周严松的最后通牒终于下达。 他说周靳驰再不回去,就把他变成桌上一盘狗。 跟他沆瀣一气的二哈和金,一个都躲不了。 二哈和金瑟瑟发抖,都在劝周靳驰早些回去,他们老大却大言不惭地说,让他们回去转告周严松,说他不回去了,准备留在雪山建设雁雪意的家乡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