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谨:下个楼梯也能崴脚,你小心些。 顾慕弯拍了拍自己的膝盖:我知道了,师兄。 他这样乖巧 下来吃饭,吃完了,我再考你功课,省的你再饿晕过去,我飞阁丹,可担不起这责任。 顾慕煞有介事的点点头:师兄多虑了,我,我不用你担责任,不会赖着你的。 这句话无意于撇清关系,严谨咬住后牙槽,有一种跟傻子谈情的无力,休想指望这块木上道。 本还想再多说几句,顾雯跟在顾慕身后走了出来,只好作罢! 吃饭的时候,大家只觉严少爷心事重重,但是无一人开口问,修仙问道小有所成,都解决不了的事情,那她们这些凡人女眷更帮不上忙,问了也是白问。 严谨托腮皱眉,头一回遇上这样棘手的问题,喜师弟,师弟不解风情,这样不入的事情,不好意思去找亲眷师友诉说。 本来想用我心悦与你,与你无关这样的鬼话安自己一番,但是少爷不想骗自己,心中到底希望,每一分情都有所回应。 他越想越生气,越生气越郁闷。给自己灌了一口凉茶后,火气下去了不少。 冷静下来他又想,是他没克制住自己的内心,自作主张地亲都亲了,有了肌肤之亲,那四舍五入一下,顾慕就是他的人。 既然是他的人,那他跟自己人,生什么闷气。他现在似懂非懂,那寻着机会慢慢跟他说就是了,反正他都在自己书房晃,自己这般玉树临风、一表人才,还怕凑不成一个久生情吗! 想到此处,严少爷只觉得心情舒畅,一扫白的郁闷,心意足的上楼睡觉了。 浮云遮,升落,一朝一夕,很快就到了第二天晚上。 霍许卿八字奇特,给她布祈福阵需得在晚上。 戌时三刻,严谨沐浴之后,换了一身朴素墨衣,唤了秋月来给他束长发,缎子一样的长发在秋月指尖飞舞,用一支青玉簪挽好。 顾慕抱着大猫睡不着,他刚刚吃完一串糖葫芦,正觉得有些甜腻,想找人说说话,于是自顾自的跑到了二楼,就见严谨如此郑重其事的装束自己。 师兄?怎么这么晚了还沐浴焚香,连装束都换了一套,是要去做法事吗? 严谨拿起一旁的带给自己系好,黑素衣配同带,越发衬得人宽肩窄,身姿拔。 不是做法事,今天师姐是冥生辰。 冥生辰。 顾慕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。 严谨以为他不明白冥生辰的意思,特地解释:就是给死去的人过生辰。 第68章 血祭之阵 顾慕摸着寅七的脑袋:我知道冥生辰的意思,师兄,我也想去。 严谨正准备出门,闻言,回过头看了一眼他。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师姐,是不可以去吗? 严谨:你想去就一起去吧。 六角灯笼发出淡淡的光芒,照亮四周幽暗,寅七窝在顾慕怀中不肯出来,最后,严谨只得把猫也带上去看大师姐。 师兄,你每次去见这位师姐,都沐浴换衣吗? 师姐在衡地位超然,凡间有句话叫做长姐如母,为表尊重,严谨修长的手中握住灯笼细细长杆,点了点头说:以后去见,恐怕都要如此了。 顾慕揪了一把大猫脑袋上的,这几,大猫虎又长长了一些,虽然远远没有达到之前的长度,但是已经初见柔软。 师兄,你这样在意这位师姐?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,语气里夹着一丝糖葫芦的酸。 严谨听了,心念一动,就着灯笼光芒,转过头看了看他的脸颊,却什么都没有看得出。 严少爷只在心里暗暗动想,难道是自己太听错了吗? 顾慕垂着头,手指用力,薅着虎,将大猫薅的小心肝一起震颤了一下,它惧怕心绪有所起伏的顾慕,而这种觉,现在又出现了。 大猫尖叫一声,从顾慕怀中逃走。 严少爷蹙着眉啧了一声:寅七,大晚上的,你什么风,又鬼叫什么? 大猫被主人吼了之后,出于灵兽对主人之间的信任,反而躲到了严谨怀中,扒着少爷衣袖,一双眼睛紧盯着顾慕。看了一会儿,见他又没了动静,虎胆熊心又渐渐放下。 衣冠冢立在老远的山头上,走了半天才到。月光下,没有一抷黄土掩骨1,掩得只不过是一柄红绡鞭,一方太白青的碑石刻着大师姐名讳,高高鼓起的坟包像是一座小山。 新坟长新草,夜风一吹,草跟着晃动。 坟包,无数个坟包 顾慕本来起伏的心绪渐渐平缓,他一见坟包,又想起了在北辰无数个难捱的冬夜,膝盖一软,一个趔趄,差点摔倒在地,被严谨扶稳。 慢点,我给你掌灯开路,还能摔一跤,踩到石头了吗? 一块钱币大的鹅暖石正静静地躺在顾慕脚下,严谨没料到这样巧,顾慕真的是踩到了石头。 大猫又心肝一颤,一晚上,二次受到了那种无法描述的血脉制,看来严谨这里也不安全,它顺势从主人怀中跳出,往前一扑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