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宇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正为此烈的澎湃着,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。 “卧...槽...这到底是什么?!”声音吐出来拐了十八个弯,勉强能让旁边的郁雾听清。 郁雾着气,同样懵着:“不知道” “只有咱们俩这样?”林宇视线往旁边扫,摔的摔,倒的倒,还有抱着孩子哭的,“不行,我去试试!” 林宇猛地站起来,眼前一黑,趔趄着往前够,抓了一人的手臂,没觉。又拐两步,抓了手,又碰了后背。连试了好几个人。 “没用”林宇回来,“难道就刚才那一阵又用?” “再试试”郁雾说。 林宇摇头往后躲,“不行,那觉太吓人了....卧槽!......啊啊——” 郁雾没给他躲的机会,逮了手臂就抓住。钳的紧,林宇挣不开。硬是等两人都受不住了,才猝然放手。 噗通! 众人都往这方向瞧,只见两个小伙子直腾腾木板似的跪下了。并且下了动的泪水。 “难道是谢峒主不杀之恩?”一个人嘀咕说。 “......” “......” 林宇抖着手擦掉了终于没控制住的淌下的眼泪,哽咽道,“郁雾...你就跟我说实话吧,你不会是我同父同母的胞弟吧?我好想哭...我好动...” “滚......” 郁雾跪了一会,才存了一点力气,站了起来。刚想伸手去扶一下林宇,又忌惮的克制住了。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。只要触碰到林宇,就有种斩断的电线一下子被连通了的汹涌,什么东西经由他俩被联系起来,莫名的悲伤在那一刻被无限放大,又纠不出来源。 是因为刚才的诅咒,还是因为觉醒了什么? “走吧”大祭司的声音传来,是在跟刚才跳大神似的施法那群人说话,“我们走吧......” 说完托着疲惫的身躯与一众人错而过,始终低着头。仿佛他才是那个犯了错误的人,不敢直视他们的眼睛。 路过郁雾时,深深看了他一眼。不回头的走了,落寞至极。 “跟上他”郁雾说。 林宇收了情绪,赶紧一齐跟着走了。 只是跟着跟着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,明明两人都已经跑起来了,还是跟不上前面走的缓慢的队伍。 两人停下脚步,惊觉身后早没了景象,又是一片混沌之初的模样。 可郁雾反倒觉出什么东西近了。 “我没有想到,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...”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,寻音找去,景象瞬变。各处的花开的茂盛,颜却淡雅,芬芳丝丝而来,只引着他们,慢慢走过去。 一个开花的小院子,石子铺的小路蜿蜒着领他们上了两节台阶。绿竹的窗户敞开着,正对着一个红木的方桌子,茶水煮的正好,茶香飘进鼻子里和花香混着,一时竟觉不出更好来。 郁雾推门进去,动作放得轻,闲适的情景中人不自觉的也融合进去,不愿打扰这一份和谐。 桌上对着他俩的方向摆了两盏茶杯,煮茶的正是刚见过一面的大祭司,穿着宽松的衣服,原本盘在围帽里的长发散下来,应该像一个世外散仙,郁雾却觉得他像一棵树,一棵垂垂老矣,正安然等待死亡的参天大树。 两人相看一眼,坐到了茶杯对应位置的塌上。坐到姿势规规矩矩的,像两个生瓜蛋。 林宇心里念叨,甭看这老人家长得多慈眉善目,越靠近越能觉出来厚重到不敢呼的威严,就跟见着太太太不知道多少个太的爷爷似的,何况这个可隔着不说几千年也有个八百年了。 茶水热腾腾的进了面前这个杯子,杯子上的花纹讲究的很,几个杯子各不相同,合着又是祥云驾鹤,仙封之气面而来。让人怀疑是不是真升了天了? 大祭司慢声笑了一下。 “且尝尝。药茶,顺五气” 郁雾和林宇听了话一齐端起茶盏,送到嘴边,草木香这才悠悠儿来了。 郁雾不懂茶,入口就品出个苦来,还不是药苦,仅是陌生的口他只能归成苦。实则是更复杂的浑,拽着一长调的清。抿了嘴想留住这股味,又出一点滑来,透透亮亮的通了什么地方,顺心的很。 “好茶!”林宇赞道。 郁雾眨巴眼睛往他那瞧,这人懂茶呢。 大祭司又笑了,带着长辈的偏宠,“前年留的草,捡着能用的泡的,只是水好,缓了味道” “什么水?”林宇是真的好奇了。 “朝暮山的泉溪,离这可远喽。来回三个月,也就一罐子” “怎么去那么远?” “林的水重,泡茶味生涩。喜好研究这么一点茶,多远倒没什么不便的了” 笑的好像只是爷孙几个某个再寻常不过的午后,讨论茶水怎么泡顺口,药材口味又是如何相合。 郁雾只听着他俩的对话,眼睛却盯着桌上还开着的茶放空了。 隐在心里头的别扭这才有了隙,之前被那些奇怪的力量引了注意力,直到林宇和大祭司聊起天来。仔细听大祭司说的话叽里咕噜不叫人听懂,应该是侗族族话。林宇说的当然是普通话,这届奇妙便在此,好像实时翻译器,这边说着,那边到他俩耳朵里就是普通话了。就好像他们天生就该懂,就该会侗话一般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