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如兰笑道:“三妹你怎么跟一个孩子似的?事实究竟如何,我们总不能听一面之词吧。” 方女士心情复杂,也明白儿子的婚姻不幸福,想着自家那个儿媳妇,心如麻。蓝关也说他们太双重标准,只准许他们女人,不准许主动寻找。 蓝如兰笑着问:“听说你在西山有一套别墅,改天带姑姑去看看。” 蓝时微微一愣,言不由衷点头:“好啊。” 蓝如兰微微一笑:“言不由衷的家伙。对了,你觉得丁一一这个人怎么样?” “有什么话直说吧,拐弯抹角够累人的。” “那是真的了?” “不要想方设法给我七八糟的人,我又不是鸭。” 蓝如兰笑出声,方女士没好气瞪他:“那你和我说说西山那位怎么回事?” “能怎么回事啊。”蓝时不在意:“别人说什么你们姑且听听就行了。” 方女士吃惊:“你真看上人家了?我说你怎么就没点长进,为了女人和周家那位闹好玩?” “就算不是我的人,看到他平白无故欺负一个女孩,我能袖手旁观?” 蓝如兰轻轻咳了一声,她侄儿什么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,无关紧要的人,死在他面前也会无动于衷。看来,那个女孩还是有点本事的。 “你就气我吧。” 蓝时已经不耐烦了:“我又不是皇帝,更不建后。再说我是个正常的男人,有需求总不能去外面随随便便找个人吧。你们给我找和我自己找有什么区别?不都奔着孩子去?” 方女士被堵得说不上话,孩子问题已成为她心病,儿媳妇又是那个样子,说实话,她也是一百个不意的。老太爷在上头着,她能有什么法子? 蓝时说:“妈,我有分寸。” “你和可可还过得下去吗。”方女士心如刀绞。 “你们就别心我了。我去找爸。” 他一出去,蓝如兰就说:“我也是支持他们离了的。” “可是……” “老三,他们就不该结,你以为阿时没打算好好过?你看看那疯子像是要好好过的?今天折腾这种事,明天折腾那个事。她就存心没想安稳过。” “我也知道。”方女士犹豫:“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……” 提起童可可,蓝如兰气道:“你想得倒好,人家未必领情。为了老童的事,阿时也没少帮忙,那边怎么说?也不看看平时奉承他们的人现在怎么对他们,我们又怎么对他们?” “别提了,一提就糟心。”方女士摇头叹气:“倒是西山那位,也不知道怎么样。” “我们就别心了,也不起,由着他们去吧。” 方女士犹豫:“阿时这样,他和童可可不是更没可能了吗。” “那也不是我们能掌控得了的。再说了,你总不能让孩子有那方面的需求去夜店随便找一个吧,健康上来说不干净。还是说你们真打算接受丁家那丫头吧,我事先声明我不答应。” 三江回来的另两位当事人更不平静了,这天下了手术台后,秦如是约他喝酒。 裴绍元拒绝,说最近人员紧缺。 秦如是看着他,笑了,故意靠近他,姿态暧昧:“你不会担心我们酒后x吧,放心,来一次就够了,再来一次太没新鲜。” 裴绍元终究拗不过她,陪她去喝酒。 几杯酒下肚,秦如是失态。她掰着手指说:“知道吗,我用五十万买断了我和他的情。” 裴绍元微垂着眉,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场景,喝的醉醺醺的差点…… 他问:“还他?” 秦如是摇头:“我不知道,我以为不了才回来。那天看到他,我才发现我好像在粉饰太平。绍元,我没你所看到活得洒。我十七岁上她,二十岁和他在一起,五年,五年啊。” 裴绍元不知道该怎么去安她,他和秦谂在一起只有一年,五年和一年,本质都相通的。 “五年五十万,绍元,你说亏不亏?” “你醉了。” 秦如是咯咯地傻笑,喃喃低语:“我何尝不想一醉方休。” 想起明天还有两台手术,又见她喝得神志不清,裴绍元强行托着她离开酒吧,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她进去,自己也坐进去。 一路上,她哭哭闹闹,任他怎么哄也哄不住。 好不容易折腾到她住的公寓,钥匙找不到。 晚上温度低,他折腾头大汗,秦如是却冻得瑟瑟发抖。他一狠心,不管她叫喊,扛起她就往外走。 回到自己公寓,他累得跟一头牛似的着气。 秦如是还不消停,哭哭笑笑,他听着心烦,又不能丢下她不管。 他皱着眉纠结了好半天,还是将她外套换下来,用热水给她擦脸,帮她把被子盖好。 打算去客厅将就一宿,秦如是拉住他:“阿时别走。” 裴绍元想回手,她拽得更紧:“别走好不好?” 裴绍元看着脆弱的她认命地叹气。 早上醒来,头痛裂。 秦如是着眼,看到一身整洁进来的裴绍元,呆了好半天。 裴绍元问:“头痛吗,我熬了粥。” “昨晚我有没有做什么……” 裴绍元有意捉她:“你说呢。” 秦如是沮丧,捂着脸说:“我喝醉了,你不要和一个醉汉计较。” “我的意思是都喝醉了还能做什么?”裴绍元心情不错。 秦如是大叫一声,拿起枕头砸向他。 裴绍元机灵躲闪,笑道:“行了,又不是没见过。” “你占我便宜。” 裴绍元看着他,表情渐渐严肃:“不想被占便宜,以后少喝一点。” “我喝了很多?” “还好,没酒中毒。” “昨晚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?” 裴绍元故意沉,搞得气氛很紧张。 “真说了?”秦如是懊恼沮丧,捂着脸哀嚎。 “也没说什么,算了,我上班去了,你自己慢慢纠结。” 说完,他提着包出去,留下秦如是一个人独自纠结懊恼悔恨。她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昨晚自己做了什么,虽说她和裴绍元并不清白,那一次也是酒的作用啊。 ☆、第七章 :平凡的我们(三) 唐文锦说池家已经答应她和池森的婚事,两家长辈已经递了生辰八字。 总算守得云开见月,秦谂为她高兴。 唐文锦的终身大事尘埃落定,好友却那样,她百肠柔结,问秦谂对将来的打算。秦谂说出国。 “你确实要出国?” 秦谂说:“有这个想法,会不会成行现在说不准。” “他知道吗。” “嗯。”他高兴都来不及吧。 唐文锦明白她的处境,劝她想往好的方面想。秦谂不愿她为自己的事心,也不来。 她很想问非得选择这条路吗。唐文锦问不出口。 从三江回来后,又恢复了枯燥单调的生活,每天去上课,下课回西山。如果没有遇见周至,她都差点以自己还是母亲手掌心的宝。 这天在街边等车,周至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。 看到他,她几乎本能地想要避开。 周至气地看着她笑:“我有那么可怕?” 秦谂看向别处,即便不看他也能想得出他那张嘴脸。 “话都不肯讲?钱还了,板也硬了啊。”眼睛在她部上打转。 “你有事?”秦谂冷冰冰地问。 周至也不恼,低笑:“跟了姓蓝的讲话都有底气了。” 秦谂知道,和这类人打道,你越低声下气他越觉得有意思,你反抗烈了,受伤的也只会是自己。她斗胆地想,她现在有蓝时这座靠山,他不至于去动她。至于占占口头上的便宜,她是无所谓的。 她说:“也许。” “他给了你多少钱?” 秦谂抿,不接他的话茬。 “他出多少,我双倍。你跟着我。” 秦谂轻轻一晒:“我真荣幸,能得到您的亲睐。但我很好奇,我很像她吗,值得你费这个心思?” 周至愣了一下,表情立时变得沉,戾气铺天盖地。 秦谂看了他一眼,也害怕的,他不会一怒之下一脚踢过来? 周至不屑地冷笑:“你还真会抬举自己,像?你永远也像不了。她绝不会去做人情妇。” 她想,周至是不是太抬举她了,她的身份,情妇都不算。蓝时他也这样认为的吧? 她说:“是啊,她是天仙。所以我恳请您,能当没见过我吗。”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