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自然,本相会替九儿多喝几杯贺公子的喜酒!”裴元诤清雅的墨眸含着无比亲切的笑容,但话里却句句带了刺。 把贺俊这个大麻烦赶走后,剩下的温衍便好对付多了! 闻言,贺俊的脸莫名一僵,但很快又笑了出来。 “那……裴相请自便吧!” 他既已退出了公主府的竞争,便不想与这个卑鄙的宰相有过多的纠,自古民不与官斗,他还要做生意呢! 裴元诤朝贺俊拱了拱手后,没再说什么,而是自行走开了。 贺俊一旦成了亲,他便再没有和九儿亲近的机会,那他也不用为难他了! 等宾客到得差不多了,婚礼立刻举行。 一对新人在大堂内三拜之后结成了连理,新娘子被喜娘扶着送进了新房,贺俊则是留下来招待堂的宾客。 赵老爷对贺俊这个乘龙快婿十分的意加得意,做了全国首富的老丈人,后巴结他,和他做生意的人会络绎不绝地送上门来。 裴元诤和江南的几个官员坐在了一桌,说说笑笑,喝着喜酒,也是一片和乐融融的景象。 贺俊客客气气地过来敬酒,裴元诤也客客气气地站起了身,回敬了他一杯,还对他说了一句。 “虽然贺公子已经有了一对龙凤胎子女了,但本相还是祝福你和赵小姐早生贵子!” 说完,裴元诤别有深意地看了贺俊一眼,然后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了。 “多谢裴相!”贺俊抿冷冷一笑,也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,然后去下一桌敬酒了。 裴元诤随后坐了下来,继续和大人们谈天说地,到婚宴差不多散席的时候才回到了驿馆。 “裴元诤,你今天去参加贺俊的婚宴很高兴吗?” 见裴元诤喝得醉醺醺地回来,苏九立即上前扶住他,没好气地瞪他。 是贺俊结婚,又不是他结婚,喝那么多的酒干嘛? 难道喝醉了又想对她无节地撒酒疯吗? 苏九随即想起裴元诤无节的蠢萌样,明的小脸立即就黑了。 如果裴元诤还敢跟她撒酒疯,她一定废了他! “贺俊让元诤多喝几杯喜酒,不要浪费了元诤送他的礼金。”裴元诤被苏九扶着坐在了椅子上,清雅的墨眸里漾着温柔的笑意。 九儿这是在关心他吗? “他叫你去死,你怎么不去死呢!”苏九随即也坐了下来,更加没好气地白了裴元诤一眼。 “裴青,你去厨房叫他们碗醒酒汤来,本公主怕你们家大人发酒疯,到时候你会看傻眼的!” 接着,苏九指挥裴青去办事。 裴青摸摸鼻子,很快应了下来,走了下去。 大人千杯不醉,怎么会发酒疯呢,公主是否错了? 裴元诤睨着苏九的侧脸,大手情不自地摸了上去,轻轻地笑道。 “九儿,你喜元诤吗?” 九儿应是喜他的,但还没有喜的彻底。 “裴元诤,你为什么喝醉酒后总喜问这么白痴的问题!”苏九转过头来,半眯着晶亮的杏眼,伸出手指用力戳着他的脑门,拔高的声音里已经有咬牙切齿的成分了。 喝醉酒的裴元诤,真是…… “元诤不懂九儿的心……”裴元诤蓦然低下头去,用另一只大手去摸苏九的口,沮丧无比地喃喃自语道。 “你喜贺俊,喜温衍,就是不喜元诤……” 天啊,那个没节的货又卷土重来了! 苏九恼火地用力拍掉裴元诤那只在自己口吃豆腐的大手,立马站起来拍桌子冲他怒喝。 “裴元诤,你给本公主清醒一点!” 她真是上辈子做了太多的孽,这辈子才会遇到裴元诤这个货! “九儿……”裴元诤摇摇晃晃也撑着桌子站了起来,斜眼睨着苏九发怒的娇俏模样,扯轻轻一笑,角勾得异常的漂亮。 “元诤没有喝醉呢,不信你闻闻,九儿。” 说着,裴元诤便将劲瘦的身躯有意倒向了苏九,翘起的眼角处,藏着无尽诈的笑意。 假装喝醉了能多亲近九儿,何乐而不为呢!~ “裴元诤,你丫的给本公主起来,你快把本公主得不过气了!” 苏九一点准备也没有,被裴元诤这么一扑,脚下一个打结,华丽丽地扑街了。 两具在一起的身体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苏九给裴元诤当了垫子,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觉,真该死的痛彻心扉! 苏九惨叫了一声,用力推搡着在她身上的裴元诤,可赖在她身上的男人,怎么也不肯起来! 谁来把这个货直接拍死得了,她已经受不了他了! “九儿,很痛吗?元诤给你好不好?”裴元诤用无辜的眼神看着忍痛含泪的苏九,用大手胡地在她的口着。 “裴元诤,你!” 被裴元诤无辜的眼神看着,又被他的大手在口摸一气,苏九很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要吃她的豆腐! 这货又对她撒酒疯,简直太可恶! “九儿,元诤口渴了……”了好大一会儿,裴元诤用十分委屈的眼神看着苏九,然后伸手去扒她的衣服。 “裴元诤,你该死的住手啊!”苏九立即手忙脚把被裴元诤扯开的衣襟往自己的怀里拽,十分痛恨地对他大吼道。 他委屈个什么劲啊,她比他还委屈呢! “九儿,元诤想喝你的。”裴元诤皱着清雅的眉头,十分不地同苏九拉扯着她身上的衣服。 “喝你个头,裴元诤你变态啊!” 听到这句话的苏九,忍无可忍地一把推开了他,然后就地一滚,迅速从地上爬了起来,拿起桌上的茶壶,便弯朝裴元诤的后颈重重地一砸。 裴元诤,你丫的给本公主去死吧! 裴元诤还来不及闷哼了一声,半起的身子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。 九儿,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! 这是裴元诤昏过去的一刹那,残留在脑中的唯一想法。 裴青此时端着醒酒汤走进来,见自家大人面朝地地趴在那儿,而苏九手里又拿着举高的茶壶,吓得赶紧把醒酒汤放在了桌子上,赶忙跑过去把他们家大人扶了起来,探了探他的鼻息,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,抬头对苏九无尽埋怨道。 “公主,您怎么把大人打晕了?” 夫两个不能好好说话吗?非要得这么暴力! “你家大人想要非礼本公主!”苏九将手中举高的茶杯重重地放回了桌子上,一脸冷笑地对不知情的裴青哼道。 “你也别替你家大人到委屈了,这是他咎由自取的!” 裴青知道什么啊,他们家大人就是个分分钟都在作死的货,她不把他打晕了,难道真的任由他扒了自己的衣服喝,然后让裴青进来撞见? 她才没有那么豪放,也没有裴元诤那么变态好不好! “公主,您不是说大人喝醉了吗?那为何不把他扶上休息,反而要把大人打晕了呢?” 裴青还是一脸的不依不饶,对苏九的不和怨恨全都写在那张冷漠的脸上。 公主对大人太不好了,大人的身体一向不好,万一被公主打出什么病来,公主会负责吗? “裴青,本公主要做什么,还轮得到你管吗?” 苏九被裴青执着的问给惹了,直接对他冷喝命令道。 “把你家大人回自己的屋子去休息,不要让本公主再看见他!” 裴青是个大男人,苏九无论如何也对他说不出裴元诤要喝她的话,即使说了,裴青也当她在污蔑他们家清雅高贵的宰相大人,那又何必要说呢! “是,公主!” 裴青心的不服气,但苏九的身份是公主,他又不能违抗命令,所以裴青咽下了一肚子的委屈和不平,扶着裴元诤回他自己的屋子了。 大人,你自己看看吧,公主她太没人了! 裴青走后,苏九用力甩上了房门,还不解气地踹了两脚。 裴元诤,你这个卑鄙小人,刷存在刷上瘾了是吧? 下次你还敢对本公主说出那么变态的话,本公主会直接砸得你脑袋开花! 赵府依旧灯火通明,门外的两只大红灯笼在夜风中轻轻地晃动着,府内也是到处是红通通的灯笼,仿佛白天的喜庆还没有散去。 喜娘在贺俊进了新房后退了出去,赵小姐的贴身丫鬟敲门来送水,可是敲了很久的门也没人来应,丫鬟只当两人喝了杯酒后睡下了,不好去打扰,于是端着水又走了。 第二天上三竿的时候,赵老爷等不到自家女儿和贺俊来跟他请安,他便令管家去把两人请过来。 管家去了好一会儿才跑回来禀告,脸上溢了急切的恐慌之,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了赵老爷面前,拉着他的腿声泪俱下地跪下来禀告道。 “老……老爷……不好了……小姐她……小姐她……” “小姐她怎么了?”赵老爷见管家一副十分伤心难过的样子,立即急声问他。 “小姐她……她……被姑爷杀死了!” 管家了一大口气后,才大声哭喊道。 “不,不……不可能的,你带我去看看!” 赵老爷的身形剧烈摇晃了几下,心中不敢相信这样的事情,当即深了一口气,领着管家一干人等迅速冲入新房去看。 新房里到处是红的喜庆布置,赵小姐横躺在榻上,脖子上有一道明显的刀痕,血迹早已干涸成了红褐,她美丽的眼睛大张着,显然是死不瞑目。 贺俊的手里握着一把匕首,匕首尖上的血迹也凝固成了红褐,不过贺俊还睡着,并不知道已经成了杀人凶手。 “女儿啊……” 见到赵小姐如此凄惨的死状,赵老爷一口气没上来,一下子昏死了过去,管家和丫鬟们急坏了,又是掐人中,又是灌参汤的,好不容易把背过气去的赵老爷给醒了。 “你们把贺俊给我醒!” 赵老爷被管家扶着坐在了椅子里,气息不稳地厉喝道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