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给自己提了醒,麦小雨不心中一动,但嘴上却骂道:“你个没良心的东西,把老娘想成什么人了?再说了,老娘就是再好的白菜,也让你这个臭猪拱了,人家还能看上?” “呵呵”的笑了两声,黄有才道:“这么说,你真的有这个心呀,怪不得这么长时间不召见我,原来是给人家留着的。是不是每天都要洗个五六遍,还要用熏香蒸一蒸那地方呀?” “混蛋。你他娘埋汰老娘,老娘这段时间都烦死了,哪还有心情找你?你不说给老娘出好主意,却来给老娘扣屎盆子。”麦小雨越说越气,抄起一沓纸张砸了过去。 黄有才歪头一躲,但还是被扇在了脸上。 “啪”, 该。心里这样喊着,但麦小雨嘴上却表示出关心:“老黄,我不是故意的,不疼吧?” “能不疼?”黄有才脸上火辣辣的,但还是没忘先前的事,“你刚才到底笑什么?咱们都犯后娘手里了,你还能笑的出来?” “哎,你呀,咋一天这么无聊。”麦小雨摇着头,扯过话机,在上面翻出刚才那个号码。 看了看号码和上面的时间,又瞅了瞅手表,黄有才“嘿嘿”的笑了:“你是不是向他及时通报了文件内容,他们两个掐呢?” “你说呢?混蛋。”麦小雨没好气的骂了一句。 “好,好。”黄有才被骂,不但没生气,反而称赞起来。 …… 楚天齐接管城建的消息,瞬间便四散传开,也传到了省城。当然这并非说人人皆知,但有心人却是在第一时间就听说了。 “什么,楚天齐?你有没有搞错?”张鹏飞对着电话质问。 “张总,要不要把相关文件给你传一份?”手机里的声音不无揶揄。 张鹏飞怒道:“传你娘个*,成心气老子呀。” “不敢,不敢,我这不是怕张总不信吗。”手机里的语气本就没有“不敢”的意思。 张鹏飞又想起了什么,忙道:“城建工作不是那个姓方的老头管吗?为什么现在又让姓楚的王八蛋管了?” “哪有那么多为什么?官场上更讲究实力,实力决定一切。姓楚的虽然仅到沃原两个月,可是架不住人家子硬呀,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才几天呀,就把建设局的官老爷收拾了一顿。现在那个蠢货被骟掉,局里就只剩了寡妇,八成姓楚的要来个‘一剪梅’了,到时建设局就成了姓楚的天下。再加上已经投诚的通局,那就是名副其实的常务副市长,是真正的重点项目掌舵人了。你俩可是老人,又有共同的……呵呵,肯定老人该照顾张总了。”手机里是挑拨的语气。 “照顾你娘个头,老子还怕他不成,他手大还能捂过天?”张鹏飞甩了狠话。 “那有什么不可能?一个多月就了两个局,再加上很快就会接过全市财政大权,离着掌控整个沃原市,也来不远了。”对方“嘿嘿”笑着,“到时张总要钱也方便了,你们是老人嘛!当然了,要是张总不屑直接找他的话,让尊夫人出面就可以了。” “*你姥姥。”张鹏飞怒骂一句,摔掉了手机。 “笃笃”,敲门声忽然响起。 “谁?”张鹏飞瞪眼看向屋门方向。 “张总,是我。”屋门开启,一个男人走了进来。 看到是小诸葛,张鹏飞没有厉声质问,而是长叹一声,重重的靠在椅背上。 “怎么又摔了?”弯捡起手机,小诸葛坐到了对面椅子,问,“张总,你是不也听说沃原市的事了。” “我他娘就奇怪了,为什么就命里犯小人,咱们在那他就到哪,咱们干什么,他就管什么。怎么躲都躲不开呢?”张鹏飞恨恨的抱怨着。 “是呀,咋就总犯他手里呢。”小诸葛附和着,“这又犯到后娘手里了。” “怎么办呀?”张鹏飞讨起了主意。 “张总你说呢?”小诸葛又把球踢了回去。 “唉……” “唉……” 两声叹息回响在屋子里。 第两千零六十四章 情女人上门来 瞅着那一摞城建资料,楚天齐长嘘了口气,不有些烦躁。 其实从市长提出城建那事起,楚天齐就已经烦了,他并不是烦工作本身,而是特烦这样的事。 对于工作,楚天齐从来不怵,多少工作都不惧。而且这么多年下来,越是人们怵头的事,他反而越挑战,最终还取得了很大成绩。 虽说沃原市建设工作存在很多困难,确实不太好搞,但他仍然不怵。只是让自己此时接手,他是一万个不乐意。 他之所以不乐意,与那些人考虑的临时接马腿不同。他可没去想是否给别人帮忙,是否受累不讨好,他考虑的是时机不对。如果从一开始就分给自己这项工作,他会没有任何怨言,也不惧是否因此得罪前分管领导。可现在不同,自己刚刚收拾了建设局,市里就把建设工作给了自己,别人会怎么想? 明白的人知道是方永海闹情绪、摞挑子,自己是临危受命,是为政府分忧。不清楚的人势必要说自己急于夺权,急于抢肥差。自己初来乍到,本就有一些传言,再扣上这么一顶莫须有的帽子,也太影响自己的形象了,势必对开展工作也有影响。 可是市长把话说到那份上,而且市长不存在给自己下套的理由,确实也只有自己更合适,楚天齐真的不能不接。只是接了以后,心里又确实不太痛快,这几天已经烦了好几次。 “笃笃”,敲门声起,李子藤走进屋子。 径直来在桌前,李子藤说:“市长,建设局麦局长预约,想要向您汇报工作。” 从五月四号那天文件下达,这个麦小雨就要预约汇报,当时楚天齐让秘书推掉了。之后她便每天预约,连今天算上已经是第四次。楚天齐很不想见这个女人,最起码近几天不想见,可这个女人却天天如此,看样子还会继续下去,实在烦人。 沉了一下,楚天齐说:“这样吧,让他现在过来,不过我一会儿有事,没多少时间。” “市长,她已经来了,就在我那屋等着。”李子藤回道。 楚天齐“哦”了一声:“她倒会算的,那就现在过来吧。” “好的。”答过一声,李子藤转身出了屋子。 很快,屋门再次被推开,一张笑脸探进屋子,正是市建设局委书记、局长麦小雨。 看到楚天齐正低头盯着桌面,麦小雨便轻轻迈进屋子,又轻轻关上屋门,然后轻手轻脚的向着桌子走去。 余光瞟到那个女人故意做作的样子,楚天齐暗自好笑:瞎他娘的抖机灵。 尽管麦小雨走的很轻,但毕竟是女士高跟皮鞋,还是发出了“咔”、“咔”的响动。 走到离桌子还有一米左右,麦小雨收住步子,丁子步站定,双手搭在腹前,面带微笑的目视前方。 注意到女人的宾站姿,楚天齐暗“哼”了一声:纯属作妖。 楚天齐没有抬头,就那样盯着面前的纸张,不时在上面划几下,其实心里却在想着这个女人要干什么,自己要如何应对。 一分钟, 五分钟, 十分钟, 差不多快二十分钟了,楚天齐还没有抬头,而麦小雨就保持着同一站姿,笑容也没变一下。 终于,楚天齐抬起头来。 麦小雨立即上前,颔首问候:“市长好!” 楚天齐没有伸手,而是不冷不热的说:“麦局长,有什么事?” “市长,我想向您汇报工作。”麦小雨依旧微笑哈。 “那就汇报吧。”楚天齐淡淡的说。 “市长,这是汇报材料。”麦小雨说着,取出一沓纸张,躬身递了过去。 楚天齐没有去接,而是说道:“材料给李副主任就行了。” “市长,我的汇报是与材料相配套的,请市长指正。”麦小雨依旧躬着身形,双手端着纸张。 楚天齐稍一迟疑,抬起右手,去接纸张。 在对方伸手之际,麦小雨的身形躬的幅度更大,还特意了前。她对自己的器可是很意的,那是经过好几次美容的成果,先前那几个男人也都是不释手。而且她今天还故意穿了宽领外套,也故意没穿打底衫。就她这样的弯幅度,衣领里面的内容很容易便能展现出来。 他娘的,想给老子玩的?楚天齐尽管没怎么抬眼,但对方那东西还是在眼前晃了一下,不过他真的做到了视而不见。 看着楚天齐那淡然的神情,麦小雨心中暗道:小种牛还能拿捏的。 把纸张放到桌面上,楚天齐翻了翻,示意道:“说吧。” “好的,谢谢市长给我这次机会。”客套一句后,麦小雨拿腔拿调的讲说起来,“尊敬的楚市长,您好!我是市建设局委书记、局长麦小雨,今天能够向楚市长当面汇报,深荣幸与自豪。青年节之际,欣闻楚市长分管城建,我是动万分,心澎湃,心情久久不能平静。楚市长有为果敢,民如……” 楚天齐抬手打断:“直接汇报工作。” “是。”麦小雨微笑应答,却仍不忘把高帽子戴完,“我相信,在楚市长的英明正确领导下,沃原市城建工作一定会迈步新台阶,一定会取得更大辉煌。” 停了一下,麦小雨才开始汇报工作:“沃原市建设局在……” 麦小雨的正式汇报内容,一共是三部分:市建设局三年工作总结;市建设局三年工作展望;市建设局当年工作安排。整个总结部分自是成绩多、失误少,工作展望前景广阔。 对于当年的工作安排,麦小雨汇报的更为详尽,尤其对过去四个月工作还进行了梳理。在对当年余下工作做汇报时,麦小雨特意强调了主管领导的作用,特意又为楚天齐唱了赞歌。 从整个汇报来看,建设局也做了一些工作,但都难免夸大了其成果,而且处处显着对楚市长的吹捧,令楚天齐很是厌烦。 听完整个汇报,楚天齐说:“汇报听完了,你可以忙去了。” 麦小雨一愕,随即陪上笑脸:“请市长予以指示,我们也好遵照执行。” “建设局工作自应有大的整体计划,是持续的工作,不应因人员临时更替而变动。我现在刚刚临时代管该项工作,好多情况都不悉,还没有具体指示。你们只需按照正确计划,利用正确方式,把所有事项正确去做即可。”楚天齐给出了这样的回复。 妈的,什么正经不放,却又拿几个“正确”限制老娘,真是个滑头。尽管心里是这样的想法,但麦小雨脸上却是堆笑容,语句也是虔诚之极:“我们一定牢记市长教诲,认真学习市长讲话神,努力落实市长指示,紧密团结在市长周围,把整个城建工作推向前进。” 楚天齐不置可否,意思很明显:你快走吧。 麦小雨岂能看不明白?但还是故意装作不知。她向前走了一步,离着桌子更近一些,然后指着桌上报告说:“市长,我也知道,在您面前,我的报告还很稚,但仍请市长拨冗批阅,我等不尽。” 楚天齐注意到,这个女人故意哈下来,故意又展示着器,便冷冷的说:“有时间再看。” “市长,我一定在您英明领导下,兢兢业业工作,勤勤恳恳做事,一定唯市长马首是瞻。您让干什么,我就干什么,你指哪我打哪,我愿意全力配合市长。”麦小雨仍然躬着身子,声音也故意娇滴滴的。 呃,太他娘恶心,这么大岁数的人了,还如此作态,真不害臊。楚天齐心里鄙夷着,沉声道:“回去工作吧。” “是,我听您的。”麦小雨抛了个媚眼,转身走去。 什么东西?楚天齐心里骂着,忽然想起一件事,便抬头看去。 正向前走着,麦小雨忽又转头看去,竟然发现了一双灼灼的目光,立即展颜一笑,故意向下扯了扯衣服。 楚天齐立即移开了目光,其实他只是为了验证对方胳膊上的梅花胎记而已,不曾想这女人又犯了*。 讨厌的女人离开了,屋门随即关上。 其实楚天齐之所以讨厌这个女人,固然因她*味太重,骨子里却是憎恶这个人。他清楚,以这个女人的立场,以这个女人与徐卫军的接触,极可能和明若也搅到了一起,她对自己绝对没安好心,绝对心怀敌意,绝对是刺探虚实。 “咔咔”、“笃笃”,女士皮鞋声、敲门声相继响起。 以为又是那个女人回来,楚天齐问道:“谁?” “我。”还是女人声音,却不是那个讨厌女人。fENgye-ZN.cOm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