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在穆琼慨的同时,最新的希望月报,被送去了很多城市。 在霍家的努力之下,如今很多大城市里,都能买到希望月报,同时,很多人都会去看看希望月报,更会关注天幸。 某个军阀,就很喜天幸。 《传染》这本书,他看得痛快极了! 现在天幸有了新书……他让人直接把书整理好给他看。 他的手下,没过多久就把从希望月报上剪下,然后重新装订的《特务》给了他。 “特务?那天幸还想写一写特务?他之前写的东西,都是不着边际的,他写得来特务?”这军阀道。文人么,都是没怎么见过市面的,写点风花雪月的东西没问题,但是真刀真的东西,却是不懂的,既如此,写什么特务? 这军阀带着点轻视翻开了书。 然后就看得停不下来了。 若是他有一个这样的情报网络,何愁大事不成? 这个军阀几乎立刻就站了起来,恨不得马上就去建立一个这样的情报网络才好。 他要让手底下的人好好看看这书,学一学,然后照着一个!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应该这么做,想着想着,突然意识到不对。 这书他能看到,别人也能看到,既如此,他惦记着建立情报网络的时候,别人是不是也这么干了? 单靠这书不行啊!最好能把天幸这人给到手! 他想也不想,立刻就让人给霍英发电报去了。 看到《特务》这本书的,当然不止这个军阀,事实上,还有很多人,也看到这本书了。 山东,一个反组织,就看到了这本书。 这书里写了很多真实的山东的事情,里面的人说话,还带着股山东味儿,让他们特别亲切。 有人道:“天幸先生对山东非常悉,说不定是山东人!” 又有人道:“我也这么觉得!他对本人深恶痛绝,这心思也跟我们一样!” 这些人越说越高兴,但突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话:“现在的问题,不是天幸先生是不是山东人,而是这本特务组织,是不是真的有?” 所有人都沉默下来。 他们的表情,还越来越凝重。 他们大多是土生土长的山东人,一直在山东活动,对山东非常悉,而正是这一切,让他们肯定了一件事——在山东这块土地上,是真的存在本特务的。 只是,他们之前并没有当回事,本人觊觎他们的地方,因而派出探子,这正常的,他们看到了本探子会将之赶走,但别的也就没有了。 可现在,他们突然意识到他们做得还不够。 他们应该重视起来,重视那些本探子! “这故事的主角叫常胜西,我突然想起一个人来。”突然有人道。 其余人也都想到了一个人:“高盛希?”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高盛希,只是……“高兄他跟本人是有仇的,肯定不会是本探子!” “之前我家里出事,还是高兄帮忙的,我相信他。” “高兄运气也太差了,名字的读音,竟是跟那常胜西一样。” 他们正说着,突然有人从外面进来了,那人也是他们组织的一员,而这会儿,这人的表情非常难看。 “孔兄,你脸怎得这么难看?出了什么事?”有人问。 “有人给我寄了一些上海的报纸,还给我写了信。”这人道。 众人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这么说,都等着他继续往下说,然后就听到这人道:“给我写信寄报纸的是郑润泽,他跟我说,高盛希是间谍。” 这人就是郑润泽的朋友,他之前得知高盛希要去上海之后,怕高盛希人生地不地被欺负,就给郑润泽写了信,让郑润泽照顾高盛希。 结果……高盛希竟然是个间谍! 他一时间悔恨万分。 这么想着,他当即将信件和报纸拿出,递给众人看。 郑润泽写的信件不去说他,那报纸……上面刊登的,便是被高盛希蒙骗的人跟高盛希划清界限,痛斥高盛希的文章。 在场的人都看得气愤不已。 他们不久前,还觉得高盛希倒霉,名字竟然跟一个恶人撞了,没想到一眨眼,竟得知高盛希当真是个恶人! 不,最要紧的不是这件事,而是…… “那本特务,竟然都混到我们中间来了?” “既如此,我们的所作所为,本人莫不是全都知晓?” “我们一定要小心防备,一定不能再出现这样事情!” …… 这些人越想越担心,担心之于,却也升起斗志来! 山东这边的抗组织看到了这篇文章的时候,山东这边的一些本人,同样看到了这篇文章。 他们之中,有些人是看过《传染》,知道天幸的,自然觉得天幸写这书,实在是居心叵测。 但也有人并没有看过《传染》…… 一个刚来中国不久的本将领,看到了手下送来的情报里夹杂着的希望月报之后,惊喜万分:“这天幸,是我们国家的人?他的文章写得太好了!常胜西是我们国家的英雄!” 送情报过来的属下:“……” “我觉得这篇文章,应该翻译成文,送回国内,让国内的百姓知道我们有多么厉害!” 属下:“……”他的上司,是不是脑子有问题? 这个将领的脑子并没有问题,事实上,这么想的,还不止他一个。 就算是一些看过《传染》这本书,厌恶天幸的本人,看《特务》的时候,也克制不住地喜这本书。 他么之中,同样有人怀疑天幸是本人。 “他的《传染》,背景就放在本,看得出他对本很了解。” “这次他又写了这么一本书……” “他也许是我们国家的!” …… 这样的议论,甚至就连高盛希都知道了。 高盛希是坚信,天幸对本并不友好的。 既如此……天幸有没有可能,是叛出他们国家的人? 穆琼就不知道,本人竟然对他产生了这样的误会。 在开学典礼过后几天,他选了个好子,带着自己的拜师礼去了岳家。 这个年代,贫富差距很大,同时有学问的人,哪怕自己原本家境一般,也能靠着自己的才学,赚到很多很多钱。 别的不说,医生律师什么的,收入就是非常高的。 岳朝郢原本家境一般,他十几岁的时候,为了赚钱给一个神父当向导,没想到竟是得了一个机缘,最后不仅从那个神父那里学到了很多知识,还被这个神父推荐,免费进入一所教会学校读书。 他从教会学校毕业后,甚至还跟着这位神父出国,在国外读了大学。 他就这么彻底改写了自己的人生,岳家以前不过是乡下小有余钱的家庭,现在却已经是大家族了,在上海这么个寸土寸金的地方,也有个大宅子。 只是突然富贵,岳朝郢又常年不在家,岳家的家风很一般——岳朝郢有两个兄弟,两个姐妹,这些人都没读过书,在岳朝郢出息前,他们都是普通百姓,嫁娶的也是普通百姓,现在突然富贵了…… 这些人和他们的子女,少不得有各种各样的病,有人赌钱亦有人大烟。 岳朝郢如今在管教儿子的同时,也管教了一番自己的子侄,更有点庆幸。 他的薪水很多,但因为国内钱钞有些,便没有全部寄回家,而是在国外的银行存了起来,这一切好歹让他不至于被家里人败光了家产…… 岳家的宅子大的,不过江南这边城市里的宅子,占地也就那样,只是大多设计地很巧,弯弯绕绕地能让人不小心了路。 当然了,穆琼这会儿并没有受到这一点,他进门之后,直接在最外面的大堂里等着了。 他等了一会儿,岳朝郢就来了。 穆琼拜师这事,是早就跟岳朝郢商量好的,而他带来的拜师礼,有条之类传统的礼物,也有非常实在的银元,以及几坛子好酒。 霍英特地去打听了岳朝郢的喜好,而按照霍英打听出来的情况来看,岳朝郢喜喝酒,还千杯不醉。 他平常在外面,是很克制的,在家中却喜小酌一番。 岳朝郢果然很喜穆琼送给他的酒,他收了拜师礼,就道:“你以后可以每来我这里学习。” “岳先生,我还有诸多事情要做,怕是只能每上午过来。”穆琼道。 “那也够了。”岳朝郢道。 穆琼和岳朝郢说定,就离开了岳家,第二天一大早起来,锻炼过后,又直接来了岳家。 岳朝郢还没起来…… “老师他习惯晚睡,早上起的也就很晚。”韩禛给穆琼解释,又道:“师弟可以先与我一道看书。” 穆琼当即答应下来,然后,韩禛就给了他一本书。 说是书,其实是一个笔记本,穆琼拿到手翻开,就被惊住了。 这笔记里,密密麻麻都是手写的字。 “这是老师写的跟外有关的书,师弟可以看看,我这里还有一本我写的读书笔记。”韩禛又给了穆琼一本书。 穆琼接过书,看到里面密密麻麻的字,更是敬佩。 手写的书,看起来总归比印刷的要费力,好在不管是岳朝郢还是韩禛,他们的字都很端正不说,还都用了标点。 至于里面的内容…… 岳朝郢的那本书,记录的竟然是他经历过的一次次谈判,里面甚至还有不少机密之事。 比如说里面写到,一个丧权辱国的条约即将签订,打算签约的外官却因为怕被人怪罪,最终称病不敢下笔。FEnGYE-Zn.com |